世界上最好的F大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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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重cp中的张力与竞争感
在二次元中安放最后的少女情怀

火影#晓相关# 习惯



这是这个系列的第四篇,
前三篇#鼬#蝎(上)#蝎(下)可以在我的记录中找到。
这篇主要是想刻画蝎死后迪达拉心理的各种转变。
如果出现ooc,请务必多多包涵。


3.迪达拉

“蝎死了。”
回到晓,这是佩恩对迪达拉说的第一句话。
唠唠叨叨一路木叶的那群人有多混蛋的迪达拉终于肯安静下来。
他看着佩恩,消化着那三个字的含义,仿佛在咀嚼一幅画。
晓袍的领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,只露出一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。
“整天说什么永恒才是艺术,没想到蝎大哥比谁死得都快。嗯。”隔了好一会,迪达拉淡淡的声音才响起。
沉默。
迪达拉挪开了视线。
他的右臂仍在渗着血。
血珠砸在青石板上,传来清脆的回响。
只是佩恩的轮回眼让他看得有些心烦。
“让角都帮你把手缝上。”
总算,落下这句话,佩恩转身离开了。

迪达拉从很小的时候起,就不再相信什么永恒的鬼话了。
佩恩给迪达拉找了个新同伴。
是个叫阿飞的十足的笨蛋。
“前辈,你看,那个猪灯笼好像你的艺术品呐!”
“…哈?”
“啊,莫非前辈你的作品,是copy的?!”
“你说什么?!”
“果然啊!怪不得我看前辈的作品总觉得特别眼熟呢!”
“你这混蛋…去死吧!!”
一阵猛烈的爆炸声。

迪达拉最近的状态很好。
他的任务完成率变高了。
总是充满活力的笑容也变得比以往更加疯狂。
他和新搭档阿飞的默契变得越来越好。
“我虽然是个小新人,但迪达拉前辈总是很耐心的教我!前辈沉浸在自己艺术世界的样子的确是既臭屁又自恋没错啦,但不可否认的是前辈用他的艺术收服了三尾哦!真不愧是前辈啊!”
“那是当然的吧!嗯!…等等,你小子刚刚是不是说了臭屁又自恋??给我站住!你这混蛋!!”

土壤发出细碎的窸窣声。
“就这样不管迪达拉那家伙真的没问题吗…”
“这也没办法吧。装睡的人是永远叫不醒的。”
类似于一株植物的身影再次沉入土中。

迪达拉以为自己已经忘了。
某天,两人坐在茶馆中休息。
阿飞日常叽叽喳喳,突发兴致地摘下刻着“玉”字的戒指,对着阳光一边翻来覆去地看一边开始长篇大论。
“前辈,你看你看,我说的对吧?”
迪达拉没在听他在说什么,便不耐烦地应了一声。
阿飞将戒指展示给他看。
仿佛害怕被什么灼伤般,迪达拉竟反射性地偏过头去,紧紧闭上了双眼。
已经来不及了。
记忆深处缓慢而温柔的裂开一条缝。
迪达拉这才模糊地想起那个叫蝎的人。
以及他已经不在的事实。
那段时光竟不可思议的令人感到陌生而遥远。

迪达拉记得,那个叫蝎的人有着一副很精致的眉眼。
他琥珀色的眸子总是冷冷的,微微上吊的桃花眼总似无意般地在调着情。
最开始认识他的一段日子里,迪达拉总会因为他这一双带着讽刺和高傲的眸子与他起冲突。
当然,每次都是以迪达拉很难看的失败告终。
蝎还有两片冰冷但令人着迷的嘴唇。
那一次他在蝎制作傀儡时睡着了。不知为何突然醒来时,蝎正在吻他。
看见迪达拉醒了,蝎抬起头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淡淡地说,你醒了。
迪达拉拽住他。
“蝎大哥,再做一次,刚刚那个。嗯”
“为什么。”
“感觉很好。”
于是蝎又吻了他。

蝎对艺术的理解和迪达拉很不同。
两人每天都要在艺术的话题上大吵特吵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,迪达拉总觉得,蝎其实是懂他的。
也是唯一一个能懂的。
就像他也会觉得,蝎本身大概是唯一一个能说明永恒之美也是艺术的存在了。
但蝎走了。
那之后便再也没有人与他争论过艺术了。
迪达拉突然觉得缺了点什么。
迪达拉仍不愿面对那个字。

迪达拉开始做一些无始无终的噩梦。
梦里有时会出现烟火,月亮;有时有飞鸟,蓝天;有时也会出现沙漠,以及模糊不清的砂隐村入口前的高坡。
梦中蝎总是以各种方式挣扎着死去。
然后迪达拉会在半夜惊醒,像脱水的鱼一样大口攫取着空气,凉汗浸透了网眼背心。
迪达拉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
记得有一次飞段和角都吵架。飞段偷偷拿了角都的钱包,买了一大坛酒,像个偷腥的猫一样兴奋地来找迪达拉。
两个争强好胜的笨蛋聚在一起。
最后自然免不了两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。
熏然之时,迪达拉问飞段,你到底为什么对宗教那么执着啊,倒不如来跟我学做粘土,更有前途。
飞段倒在地板上,从脸庞到胸膛红了一片,有些无奈地挠了挠脖子,不屑地嗤了一声。
他大着舌头说,你这乳臭未干的小鬼怎么会懂。
一个人如果活着没有信仰,只会越活越孤独。

迪达拉需要一个目标。

当迪达拉出现在鼬门前时,已经是深夜了。
鼬有些惊讶地看着他,还没来得及问一句话,迪达拉便垫着脚吻了上来。
那天的月亮高高地挂着,柔和的光在鼬黑暗的房间中晕染出暧昧的气氛。
迪达拉的吻粗暴又孩子气。
他捧着鼬冰冷的双颊,仿佛掠夺般地吮着他的双唇。
鼬没有反抗,也没有夺取主动权。
他只是轻轻环着迪达拉的腰,任他将自己的嘴唇吻得红肿,仿佛一个纵容的兄长在耐心地安慰耍小脾气的幼弟。
迪达拉将鼬推到在草席上。
鼬顺从地倒下,墨色的双眼在月光下反射着清冷的光。
迪达拉褪下鼬的裤子。

“已经够了。”
正当他准备做下一步动作时,手却突然被攥住了。
墨绿色的指甲油,分明的指节,“玉”字的戒指。
迪达拉抬起头。
却对上了蝎沉静而温柔的眼眸。
月光打在他仿佛上过釉的脸颊上,火红的发仿佛下一秒就会在黑暗中燃烧起来。
迪达拉怔住了。
只感到手被攥的生疼。
“已经够了,迪达拉。”
蝎再次开口,一字一字说得缓慢,却无比坚定。
“我们到此为止了。”
窗外传来乌鸦凄凉的叫声。
迪达拉忽然感到一阵眩晕。

再次睁开眼时,映入眼帘的是浮在黑暗中的一双血红色的三勾玉写轮眼。
右手被攥的生疼。
血色在鼬的眼里浅浅褪去,迪达拉终于得以理清自己的思路。
从一开始就被看破了吗。
这双眼睛。
又是这双眼睛。
自己又一次败在了这双眼睛之下。
委屈。不甘。窒息。
“你这混蛋…”
迪达拉嘶哑地喃喃道,却感觉连发声都变得格外困难。
“蝎大哥…蝎大哥他…”
泪水模糊了迪达拉的视野。
耳边仍萦绕着方才蝎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。
“你没必要以这种方式怀念我。”
“因为我从没爱过你。”
“再见了。”
迪达拉低低地抽噎了一声,仿佛尝试摆脱什么一样地缓缓摇着头。泪水从紧闭的双眼中滑落,打湿了他倔强地咬着的双唇。
迪达拉攥着鼬的衣袖,仿佛溺水的人挣扎着抓住水面仅剩的的浮木。
“蝎…已经死了…”
在失去意识前,他听见自己这样说。
随之而来的,是鼬的一声叹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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